枭药药

非要问我的话,我只能说我是约约人🍁百里守约是最棒的

【独伊】晚安好梦

步入中年的独伊?_(:з」∠)_47岁路德和要过50岁生日的费里西,如果我说拿这个补一下伊诞我会被打死的吧(›´ω`‹ )……啊啊……一定会被打死啊…………微普洪,感觉我还是没有写好,能力还是不足……如果可以等到以后把这个重写吧……_(:з」∠)_
 ——————————
   【1】
   
   “路德,再见了。这次是真的再见了。”套着大外套的费里西安诺扑到他的怀里,用力的抱住他仿佛这真的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好梦。”
   
   路德维希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团光亮,过了好一会才看清房间里的摆设,他还记得那个诡异的梦带来的心悸。
   费里西安诺梦里的那件外套是他送的生日礼物,在费里西安诺29岁时送的,因为买错了码子那件生日礼物一直都是压箱底的待遇。虽然费里西安诺很喜欢那件衣服。
   他看着钟明白自己又起晚了,所幸的是今天是周末,昨天晚上他和费里西安诺都忘记把窗帘拉上,幸好他们还记得关上窗户。
   已经九点,身边本来应该躺着的人不见踪影。
   
   自从跨过47岁这道坎之后他就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身体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一到风雨天气路德维希的膝盖就隐隐作痛,头发的颜色越来越浅了,发际线也渐渐后退。
   像是个老旧的时钟,他想着,不过还是能好好的工作。
   
   所幸他并不是一个人生活着。
   他的爱人做事已经沉稳了些,不像是年轻时那样毛毛躁躁的,至少手滑打碎盘子这类事现在已经很少发生了。
   或许真正的原因是路德维希包了大部分家务。
   
   费里西安诺正睡在客厅的摇椅上,裹着他们在第二十个结婚纪念日买的毯子。
   窗外下着小雨。
   
   他为了不打扰到补眠的恋人放轻了脚步,费里西安诺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劲,甚至会因为他倒热牛奶时玻璃杯沿磕碰的细小声响醒来。
   
   在前几天半夜路德维希帮他整理头发的时候费里西安诺突然睁开了眼睛,路德维希非常肯定自己没碰到那根可以让对方突然不太正常的呆毛。可是费里西安诺闹了起来,49岁的意大利人在床上打起了滚还把枕头弄下了床,就像是他们刚刚结婚的那会,费里西安诺完全没有顾忌的无理取闹来拉进他们的距离而他也完全配合着做这些游戏。
   可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你怎么了?”他有些害怕,路德维希坐在床边抚摸着爱人的颊。
   费里西安诺安静下来,他翻过身,在路德维希把手抽离之前抓住了那只手。沉默很久之后他开口了。
   “我不想过50岁的生日……这给我的就像是我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棺材,而且我……”费里西安诺叹了口气亲吻路德维希的手指,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下去,“……就没有你了。”
   路德维希明白费里西安诺想说的并不是那句话,越来越不行的耳朵还有眼睛,费里西安诺的腰甚至没法支持他拿起画笔站在画布前很长时间,他是觉得自己已经躺在了棺材里面。只差外面的人把棺材盖上,钉死,然后赠上一束白玫瑰。
   那双眼睛还像是他们初见时那样,一条意大利街道,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迷路的德国人,一个在窗台上询问的意大利人,那双金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夕阳,还撒着细碎的星星。一不小心丢下的玫瑰花是他们故事的开始,并且现在也没有结束。
   这样子的眼睛现在已经看不清了吗?
   一切好像都是突然发生的。
   但是为什么只有费里西安诺这样了……他们两个人之间只有费里西安诺这样了。
   
   他想抚平费里西安诺眼角多出的皱纹,“你永远都拥有我,别想太多。”
   可是我还可以拥有你多久……
   
   
   永远并不存在。
   
   
   摇椅吱呀的晃动着,他们养的大狗伏在费里西安诺脚边打着盹,现在这只金毛的伙计也老了,它对以前最喜欢和费里西安诺玩的球也提不起兴趣。
   路德维希走向费里西安诺把滑下来的毛毯拉到对方肩膀上,他有些害怕费里西安诺因此醒来,不过并没有,对方依旧闭着眼睛。
   这应该是费里西安诺这一个月睡的最沉的一次,路德维希决定暂时不去打扰他,并且在费里西安诺醒来之后告诉他在摇椅上睡觉的危害然后给他捏捏酸痛的颈肩。然后嘱咐他不能因为胶囊的颜色不太好看就不吃药,现在已经不是还可以撒娇的年纪了,也不是可以靠着身体免疫力撑过感冒的年纪。
   
   路德维希皱着眉头,他决定冒险亲一下费里西安诺的脸颊,动作足够轻的话对方应该不会醒。
   
   “多照顾自己吧。”
   他付诸了行动,对方并没有因为这个轻轻的早安吻醒过来。
   你可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啊……
   
   客厅里的声音一直处于只有路德维希呼吸声的阶段,他因为费里西安诺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而感到欣喜,水池里昨天晚餐时没洗的盘子带来的烦躁也少了很多。
   这应该是个好兆头。
   他这么想着打开了水龙头。
   
   睡完这一觉之后费里西安诺的精神应该会好上不少,然后就能打破维持了差不多小半年的恶性循环,之后在过上几天等费里西安诺感冒也好了天气转暖的时候他们可以回德国一趟去看看他很久没见面的兄长,问问那对夫妻过的好不好,捏捏他们最小的侄女和母亲伊丽莎白的长相相差无几的脸,上次看见那个小甜心还是她六岁生日庆祝会的时候。
   然后他们又可以和平常一样,和以前一样,待在一起裹着那条大毯子看老电影。
   只要费里西安诺能够精神起来。
   他又觉得这感冒可能没那么容易好,费里西安诺好久都没生病了,可能在回德国之前他们还要出门去看一趟医生,顺便买一条足够长两个人可以围的围巾,要足够暖和的。
   
   那个印着小雏菊费里西安诺专用的盘子太滑了。
   路德维希已经不那么灵活的手没有抓住前一秒还在手中沾满泡沫的盘子,它直线下落,摔的四分五裂。
   “啪”
   非常响的一声。
   
   “汪呜……!”那只金毛犬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它的美梦因为一个破碎的盘子终结。
   一秒过去了,两秒……大概已经过了半分钟。
   费里西安诺依旧没有醒过来,这个客厅还是那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老旧的零件忘记提醒他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客厅安静的连本该存在的费里西安诺平稳的呼吸声都没有。
   
   “费里西安诺……?”
   他应该去把那个人叫醒让他回床上睡觉,在客厅的摇椅上即使裹着毯子也很容易着凉。
   他站在洗手池前,看向费里西安诺的位置,碎掉的盘子还没有收拾。那个费里西安诺最喜欢的盘子因为他的粗心大意彻底毁掉了。或许只是因为已经开始老化的他无能为力。
   没有人回应他。
   
   “……”
   他张了张嘴不敢再叫出那个人的名字,他害怕没有人回答。
   
   金毛犬摇摇尾巴有些紧张的在费里西安诺身边嗅来嗅去。
   它发出的声音像是在哭丧,路德维希好像能听懂那只狗是在叫着费里西安诺的名字,它咬了咬费里西安诺的裤腿又围着那个摇椅转圈。
   这一切都没有让费里西安诺醒过来,这只得不到主人回应的金毛犬望向了路德维希,“呜……”
   他明白了。
   那个人大概是太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费里西安诺累了。
   
   “路德,再见了。这次是真的再见了。”
   “好梦。”
   
   路德维希想起来那个诡异的梦。
   
   他迈开了走到费里西安诺身边的第一步。
   费里西安诺没有睁开眼睛。

  “晚安好梦。”路德维希补上告别,他逼迫自己尽量可以笑出来,紧紧握住的费里西安诺的手明明还有温度,“……我爱你。”
   那只金毛犬蹭了蹭他的腿。
   
        他们的故事将从今天结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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